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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鹏:澄怀观道 翰墨仁心

时间:2016-06-16 20:36:25    来源:光明网-《光明日报》    浏览次数:    我来说两句() 字号:TT

  【大家】

  2015年11月,北京初冬,小雪翩翩。“三馀笺韵——沈鹏自书诗词展暨新书首发式”上,镁光灯频频闪烁,年逾八旬的沈鹏先生款款走上舞台,白发红唇,一袭黑底布面外套,暖红色围巾。光影变幻的书画艺苑,所谓“名家”,多如短促的流星,划过夜空仅仅留下瞬间光亮。然而,眼前的这位长者却能穿越时空,历久而弥新。

  “这是一本没有上市就售卖一空的书。”《三馀笺韵——沈鹏自书诗词辑》的责任编辑祁旺说。

  其实,沈鹏自己就是一部值得众人仔细阅读的厚书。他自幼学习书法、绘画,中学时期师从举人章松厂、曹竹君等研习诗文、国画、书法,大学毕业后又从事美术编辑工作,业余从事书法研究。

  沈鹏是书法家、美术评论家、编辑出版家,更是学者、诗人。赵朴初先生曾赞其书法“大作不让明贤,至所欣佩”,而启功先生也曾回忆,“仆获交沈鹏先生逾三十载,观其美术评论之作,每有独到之处”,“所作行草,无一旧时窠臼,艺贵创新,先生得之。”

  作家陈丹燕曾在《上海的金枝玉叶》里有过这样的语句:“好像听见胡桃夹子正在夹碎坚果的破裂声,清脆的碎裂声,听进去就能感到他的病苦,然后,你才能闻到里面淡黄色果仁的芳香。”

  一个胡桃,若没有用力敲开时的惨烈,哪里会有四溢的芬芳?一位老者,若没有火与冰的淬炼,怎么能够彰显如此丰沃、如此敦厚的大地本色?

  

沈鹏:澄怀观道 翰墨仁心


  墨色

  许多现代人,都以沈鹏的字为境,做着古代人的梦。在水边溪畔,在山涧田埂,在一位长衫男子的案上、脚下、怀中、心头……一字一页,墨色在纸上晕染。

  渐渐,一枚刻着“介居中人”的闲章仿佛钤在了都市人的喧嚣焦虑之上,而顺着这四个字,唐宋元明清的月色被纷纷捞起。

  北京五环外,一幢欧式的联排别墅,沈鹏坐在书案前。片刻,一幅行云流水的草书作品现于面前,而他,刚刚还和我风趣谈天,此前的幽默也瞬间凝作认真的静气。

  人对事物的兴趣,最初常常始于朦胧的直觉。少年时代,沈鹏就喜欢“创造”二字,觉得好奇,且有点神秘,而其中的奥妙,随着年龄的增长日渐加深。

  沈鹏写毛笔字有点早,从五岁开始,“其实那年代的学子都一样,进入学堂就写毛笔字。同学怪我不爱把毛边纸叠成整齐的格子,描红往往出界。”还有,当时的他居然认为曹素功、胡开文的墨是最劣的,因为磨起来非常费力,像块石头。

  “后来,我才醒悟,原来自己那时用的墨是伪品。”至于市场上的许多字帖,或伪或劣,印刷粗糙,沈鹏不喜欢,但他不想说,也不敢说。

  初中上课时,沈鹏曾私下反复琢磨岳飞草书“还我河山”四字,艰难地弄清了笔序脉络;他也临习过“改造制作”的颜真卿、柳公权字帖,着实下过一些功夫,“有几个星期之久,用铅笔仔细临出,那份意外的惊喜,非言语所能形容。”

  青年时期的沈鹏做编辑、写评论,书法却练得不多。但是无论多忙,他都没有放弃毛笔,坚持用毛笔写稿、写信。“年轻时,我写自己所想,然后再吸收喜欢的古人一路的书法,选择与自己心性相通的法书来学习。”

  沈鹏常说,继承与创新是一对矛盾,双方统一于书法的本体。传统对于当代书法,是取之不竭的源泉,也是沉重的压力。继承必须是积极的继承,唯有积极的继承才是真正的创造。“对传统的继承应该是多方面的,现在我们继承的仅仅是传统的一部分。”

  传统是在不断发展中形成的,今人往往对传统的丰富性和发展性缺少了解。比如说正统,沈鹏以为,这个概念不必强加于书法艺术,他看重的是本体、多元。每个时代都学“二王”书法,但每个时代的书风却都不一样。“对于历史,我们的继承很不足,而创造出新又遇到了问题。”

  沈鹏指出,今天的书法已然“专业化”,“专业化”可能促进了对书法的专门研究,但这是在丢失了普遍“社会化”情况下的“专业化”,实际上书法的根基削弱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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